天海之间

致力于生产各种CP狗粮的正经段子手·甜文狂魔

 

【医女x兔子精同人】此途可依(上)

(突然回归,并不知道还有没有读者记得我2333

(这两天看了个古风百合视频,反复欣赏,蜜意久远,手痒、遂有此篇

(还是希望你们能喜欢吖,ღ( ´・ᴗ・` )比心


原作导演/编剧/摄影/后期:@知竹zZ

原视频地址:https://weibo.com/tv/v/I0Frsn6Bx?fid=1034:4401592468717475

文作: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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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记:

对于一只兔子来说,世事甚繁、人间颇广,于是她只探头瞧了一瞬,便乖乖缩回医女心间了。

***

竹间无风,暑热难祛。轻拾衣袖拂了拂额上薄汗,萧遥依望望山路尚远。

医女正欲脱下背篓稍做休息,不远处却传来几声微弱兔鸣。循声迈近,原是一只白兔受了伤。

兔子前腿渗着血,耳朵也耷拉下来,整个儿看起来好没精神。认真负责如萧大夫,思及自己是个人医却不是兽医,为防草菅兔命,她好生犹豫了会儿。可到底敌不过小兔眼里哀怨伴着前肢轻颤,她最后仍是好心出手,细细为它上药包扎。

“伤口两日内不可碰水,否则……”半句话出口才反应过来,眼前伤患并不能听懂,萧遥依暗笑自己呆傻。

然而,伤患其实听得懂的。

望着恩人收拾东西,芳踪渐远,兔子幻化人形,变作一妙龄佳女。唇边勾出一抹笑——她认得她,常来山间采药的女大夫,宽和慈悲的逍遥医,萧遥依。

她轻抚着方才那人为自己包扎的药带,上面好似还停留着温暖柔慰的气息。

如画青竹中,慢慢消失的,一袭水红上衫并斑斓裙裾,似是从此捉住了小兔的眼,和小兔的心。

少女眸间两个红点眨着迷茫,她记不清了,人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——

“承卿恩情无以报,此身相随且相许”?

打这儿起,萧遥依的书房、药庐和常去温书的凉亭,都藏了个最忠实最笨拙的跟踪者。

深夜微凉,萧大夫铺好几味新采得的名贵药材,携了师父留下的孤本医书,对照来读。灯芯忽如受了风一般,瘦弱娇躯晃了晃,倒像是要打喷嚏。她挑亮了这位病西施,并未察觉,风之来处,有兔到访。

藏在门帘后的兔子精,满脸含羞带怯,一时不知自己是盼着被发现,还是盼着没被瞧见。方才见医女捻弄着药材的手底温柔,她竟有些羡慕药材了。

骗人。被她羡慕的分明不止药材,还有医书,还有凉亭。

她起初并不识得女大夫常去的那座凉亭匾额上写的什么字,后来去镇子上玩,听人说若是萧大夫不在药堂、又没去采药,那定是在归途亭里研读医书,至此方知那亭唤作“归途”。

兔子是个连人话都说不利索的兔子,哪里晓得归去来兮的深意,只是紧紧记得此名,生怕忘记。

能藏在亭中,偷窥一抹芳影,已是满心餍足,她不奢求恩人能认识自己记住自己,仿佛这独有的偷窥便是恩典,便是泼天欢喜。

至于其它恩赐么,亦是有的。有时萧遥依进山访药,偶遇以前救过的兔子,也会驻足与它逗耍。她极偏爱揉摸兔子的颈毛,丛簇茸毛,滑浮于神医妙手,软软绵绵、质地细腻。善心医者撸着人家的毛,却存着些坏心思:凭这神仙手感,若是被什么猎户捉了去烤来吃,定也是极美味的……

竹间风起,将微妙香气送到鼻尖。萧遥依仔细琢嗅,竟是世间难寻的“仙人渡”,再靠近些,发现香气居然是自兔子身上而来。想来是曾经长居仙人渡旁,沾染了香味。

仙人渡乃是奇珍,相传生长于千年古松旁,需得长年月光浸润、少见天日,才得百年来开一朵花。故而医家长叹:世间哪得仙人渡,月下嫦娥问玉兔。

萧大夫指尖轻点,戳戳三瓣嘴儿:“没想到你是个宝贝,这下吃不得了。”

兔子精咕咕唧唧不知在说什么,一旁的道友藿香精却听得分明:我这么喜欢你,你做甚要吃我?

懂很多的藿香精姐姐扶额——傻姑娘哟,喜欢你自然是可以吃了你的。

大部分时候,兔子精仍是以真身呆在山林里,只有萧大夫出来采药时,她才神不知鬼不觉得变作少女默默跟随。

诚然,所谓“神不知鬼不觉”也只是傻兔子自己以为的罢了。

这不,躲雨时便露了馅。

天阴得厉害,萧遥依本来是不打算出诊的,可村里吴大娘腰痛厉害,镇上刘员外是个施粥救赈的大善人,他病了自己总不好见死不救。

果然回家路上雨起,桥上水洼竟也格外眷顾她,溅起一朵朵,打得鞋都湿了。

想着下次该给吴大娘换个药方,雨忽而下大,萧遥依急急撑开伞去前面庭中躲雨,擦着脸上和身上的雨水,又有个女子跑进亭中,怯怯站在萧遥依几步之外,呆然凝睇。

萧遥依赶忙将人拉进亭子里:“姑娘进来些,当心淋着了。”

这一拉可就把陌生人间的安全距离全给消灭了,兔子的肩膀几乎可以靠到大夫的肩膀上…

考虑一下两人的身量,靠到的是手肘,嗯。


千万别小瞧萧神医的嗅觉,一个轻靠就可辨闻身上气味。兔子虽变了人,可是某些气息是一直带着的,萧遥依吸了吸鼻子,一瞬讶异。

又是仙人渡。

她暗中观察起身边窈窕少女,头上两个绒球,看来很像是兔毛饰品;一身白衣纤尘不染,略沾水气也是抖抖即干;尤其双目,清澈圆亮,与自己曾救治的那只兔子简直一模一样……莫非真是兔子变的?

萧大夫心下喧嚣:善哉,我这是遇见神仙还是妖精了!?

而她心内叫嚷顷刻间被少女腹鸣盖过:“咕~”

兔·不知是仙是妖·子:“……”

萧遥依:“……”原来如此,兔子饥饿时腹鸣声与人无异,回去时可在书上注解一笔。

时时敬业且不忘著书的萧大夫,噙着笑意去随身携带的药盒中摸出一个果子递了过去:“这个很甜哦。”

幸好临走吴大娘坚持要给她果子时,并未推拒过甚,不想此刻真派上了用场。

看看天色渐暗,她还要赶紧归家才是,向不知是兔子仙还是兔子精的兔小姐告了别,萧遥依便离开了亭子。

直到伞已远离兔子眷恋的视线,伞下人亦不见,兔子精才舍得摸着那人赠的果子,兀自绽放出满腔蜜意。

原来最美不是下雨天,是饥肠辘辘时 你赠我的满口香甜。

梅雨季节是个懒人,找到一处地方,总也不走。连着下了三日雨,又将进山问药的萧遥依淋了个正着。

不过这次,幸好也有伴。

有人蹦蹦跳跳过来,全然不知泄露了兔性活泼天成,语调轻快:“好巧哦,又碰到你啦。”

萧大夫莞尔:是了,皆是你算好了之后来堵截我的,哪里能不巧?

当她不知世上诸多偶遇,实则都是包藏祸心者算尽机宜么。

哦也不尽然,旁边不就有位包藏爱心者。

萧大夫温声相询:“你我多次相遇,算是有缘,敢问姑娘芳名?”

其实真正算来 两“人”相遇不过两次,萧遥依说“多次”,乃是将许多次“人兔”相遇算进去了。

好大个难题,可难住了兔子精,她本是个没名字的呀……

也许是近墨者黑,近萧者聪,兔子偷偷在神医身边呆了那么久,也学到了几分聪慧:“啊…兔…途,阿途!我叫阿途。”

她实在是觉得,既然萧遥依最喜欢归途亭,那么她便唤做阿途好了,说不定萧大夫就会归她啦。

“阿途……”医者默念,嗓音润泽。唇齿萦绕的回声,生生摄了小阿途的魂儿。

丢了魂的姑娘,总得去寻她的摄魂者才舒坦。没过几日,阿途乐颠颠来到药堂:“大夫,我生病了。”

心中一紧,萧遥依边道“让我看看”边伸手探兔子额头,一切正常。又摸了脉,除了脉速有些加快之外,并无异状。

医者淡然问:“姑娘何病之有?”

阿途连人话都没学尽,倒学会撩妹了:“相思病。”

医者继续悬腕手书,同时逗兔子玩儿:“有何症状?”

阿途迷惑不已:话本子上不是说,听闻此语女子当“俯首红脸、娇羞不可方物”么?怎么这萧大夫什么反应都没有……

终有一日云歇雨住,归途亭外曦光正盈,微风缠缠绕绕得吹过来,吹皱了阿途这颗本就不平静的心。

眼前某位大夫面目谨肃,沉浸于捧卷深读,半眼也不瞧她,她颇觉无聊。玩闹之心乍起,阿途突然扯了一下萧大夫的医书,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。

拦回险些掉在地上的书,萧遥依凝眉去看阿途。方才书落下去的瞬间,一张灵动俏皮的脸忽而露出来,吓她一跳。

她假作要用书去打这小坏蛋,谁知小坏蛋躲也不躲,只是痴痴而笑。

也罢,虽受了扰,但也并未真的跳起来,便原谅阿途吧。

脸上却是不原谅的表情:“做什么突然扯我的书?”

阿途心怀不满,小声嘀咕:“你天天就知道读医书,难道这世间就无其他好玩的事情么?”

萧遥依继续去捻纸页,抬眉问道:“哦?那阿途且说说,除却读书,世间还有什么其他有趣之事?”

“比如……比如……”阿途的声音弱下去,其实她来人间不久,尚不知世间有甚喜乐事物,可供人玩戏。

素手轻轻置下书卷,萧遥依本欲去摩挲兔子颈间软毛,忽念起此兔已化为人形,自己若是摸兔子般去摸人,少女恐是要炸毛的,便默默收回了手,正色道:“细细想来,确是有些许事物,比读书更为有趣。”

“快说说看,是什么?”兔子的红眼睛圆睁着,期许眸光,似比这天光更亮。

“采药。”萧遥依严肃又认真。

阿途的圆眼镜眯了起来:“你又哄我!”

萧大夫面上笑得清浅,心中却有些乐不可支:更为有趣的自然不是采药,而是逗弄你这小傻兔。

逗趣方罢,萧大夫又来邀请人家:“阿途,你明日要不要与我一起采药?”

“好!”阿途好开心,而她转念一想,“不对,不是'与你一起采药'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是陪你一起采药。”

“那便说定了,你陪我。”萧遥伊心下暗暗称赞小兔子言语精进,又为着那一个“陪”字,笑意愈深。


(未完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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